无论时代怎样变迁,回家过年始终都是中国人最大的心愿。而随着春节脚步的临近,对于因为重型再生障碍性贫血在医院住了一年多的张恒来说,这个愿望更加强烈,去年因为病情严重她和父母一起在医院过了一个冷清的春节,今年她渴望着能跟着父母回老家陪盲眼的爷爷过一个团圆热闹年。而在老家,爷爷同样每天拄着拐杖守在门前,盼着孙女归来,虽然什么也看不见,但老人依然每天等待着。可是张祖波和妻子却“不敢”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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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不敢回家,前天孩子突然高烧肺部感染,情况很不好,老家山高路远,孩子经不起折腾,怕她感染……再说年关了,农村都是该讨账的时候了,可是我们前面借那么多钱却一分还不上,不敢回家也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些乡里乡亲……”张祖波一脸的愁苦、无助和伤感。其实他又何尝不想回家,76岁的老父亲一个人孤零零地守在老家,眼睛又看不见,他这个做儿子怎能不心疼,但任何一点闪失随时可能给处于特殊时期的张恒造成危险,他们不敢冒险,只能在医院再过一个年。
张恒的老家在湖北省五峰土家族自治县的一个海拔900米的小山村。这里山高路窄,土地贫瘠,属于该县深度贫困村,而张恒家因为爷爷是盲人,奶奶腿有残疾,则是贫中之贫,日子困窘不已。但小张恒却不乏在山林间嬉戏的快乐,也不乏爷爷奶奶捧在手心里的宠爱,屋子后面的一棵枇杷树结满了她最喜欢的枇杷,爷爷眼睛看不见,却能拿着长长的竹竿驱赶来偷食的山雀,他决不允许山雀抢了孙女喜欢的枇杷,小张恒在爷爷奶奶的呵护中快乐成长。(可进入腾讯乐捐进行了解帮助:【盲眼老人盼孙女康复】)
可8年前,一场飞来横祸改变了这一切。那年7月,张恒奶奶在玉米地里干活,一块滚落的山石砸中了老人,借了几万元也没保住命,最后连奶奶下葬也是借的钱。为了还债,张恒爸妈开始四处打工,而4岁的小张恒也只能跟着爸妈四处漂泊。由于既没有专业技术,又没有多少文化,他们基本都是干的苦活累活,住的是工棚通铺,吃的是粗茶淡饭,艰苦辛酸两个大人都能忍受,只是心疼女儿跟着自己一起受苦受罪。
大山里出来的人特别能吃苦,张祖波和妻子从来舍不得休息,拼死拼活,五六年功夫终于还清了家中的欠债,还在广州番禺一个小镇落下了脚,张恒也在镇上的小学上学读书。张祖波和妻子合计着,再拼命干几年攒下点钱就回湖北老家,在山脚下盖间新房,把老父亲接到山下好好想几年清福。母亲走后,父亲独自一人摸索着过日子,实在是太苦了。
然而天有不测风云,梦还没有实现灾难却已降临。2019年元旦刚过,张恒身上莫名出现一些密密麻麻的小红点并伴有低烧,在镇卫生院吃药打针都不见好转,后来在番禺市医院又做了一系列检查,张恒被怀疑是再生障碍性贫血。“医生说孩子自己造不了血,如果不治的话,很快就会没命,那个打击一下子根本受不了”张祖波和妻子完全没有想到孩子的病居然一下子就跟“死”连在了一起,一家人连夜坐车回湖北,妻子搂着女儿一路上眼泪没断过。
武汉儿童医院是华中地区最有名的儿童医院之一,张恒在儿童血液肿瘤科被确诊。“看到肿瘤科几个字,我的心就砰砰直跳,从没想过只有在电视上才看到的血液病会落在我女儿的身上”张恒妈妈说起女儿的病眼圈就发红。女儿确诊很长一段时间后,她都无法走出痛苦,每日以泪洗面,茶饭不思。医生说这种情绪会严重影响孩子,不利于治疗,加上病房里同病相怜病友的劝导,张恒妈妈这才走出苦痛,坚强面对,她明白眼泪没有作用!
令张祖波夫妻着急的不只是女儿的病情,还有看病太贵了。住进医院半个多月各种检查加上输血就花了8万多,好不容易攒下的积蓄一下就花去了一大半。为了救命,花再多钱也得治。接下来按照医生的方案继续保守治疗,但很不顺利,张恒不断出血、感染,反复进院输血输血小板,五个多月下来病情并未得到控制,医生要求准备30万尽快移植,越往后拖移植风险越大,可积家底掏空,还借了三四万元欠债,移植的巨额费用从何而来?张祖波心急如焚。
救命要紧!张祖波回老家挨家挨户哀求,并不富裕的乡亲伸出援手,张恒6月底终于进仓。“妈妈,做完手术,出去后我是不是就可以上学了”“是的,你再也不会头发晕,鼻子出血了,你能自己造血了,肯定就可以好好上学啦”母女俩畅谈着未来,思绪早就飞出了狭小封闭的移植仓。妈妈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女儿,严格消毒杀菌,把感染风险减少到最低程度,而张恒再痛苦再难受也咬牙默默忍受着,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,因为希望就在前头。
35天后张恒带着捐献者的造血干细胞顺利出仓,一家3口紧紧抱在一起喜极而泣。张恒第一个把消息告诉了老家的爷爷,老人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,孙女就是他的心头肉,老伴去世后,孙女更是他的慰藉。这些年,扶贫异地搬迁,整个村子都走光了,可老人就是不肯下山,一个人独守在半山腰的无人村,既想守着老伴,更想守住屋后的那颗枇杷树,那棵树上有孙女最喜欢吃的枇杷,老人又拿着竹竿赶鸟,等着他心爱的孙女回家吃枇杷,但老人的愿望落了空。
“以为借钱做完移植,娃娃很快就会好,后面就花不了多少钱,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出仓后的费用还要这么贵,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“张恒妈妈啜泣着。出仓不到一个月,皮肤白净的张恒因为排异变成了“黑炭”,排异让张恒回家的之路变得扑朔迷离。出仓后每天张恒要吃抗真菌感染、抗排异、抗病毒的各种药,仅仅泊沙康唑一个月3瓶就要8400元,再加上其他的药和复查,一个月费用仍高达一万六七,这让张祖波夫妻感到山一般的压力。
“这是我们唯一的孩子,再难也要坚持下去”张祖波语气坚定,女儿出仓后他就开始在附近打零工,一年多的治疗已经花了60多万,一大半都是借债,女儿康复之路还很长,他必须拼命。欣慰的是经过半年的治疗孩子一天天好转,张恒开始温习功课,憧憬着回去上学,憧憬着回老家陪爷爷过年。看着女儿的良好状态,张祖波夫妻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,也盘算着今年回家过年,开春了就出去打工还债,一家人好久没团圆了。
然而,就在一家人准备回家时,张恒突然高烧40度肺部感染,医生说必须得留在医院治疗。又不能回家陪老父亲过年,张祖波心里很不好受,不放心的他提前回老家帮父亲砍了两天柴,山上冬天冷。“只要娃娃好比什么都强,我等着娃娃”老人送走儿子点亮了灶膛的火,依旧一个人守着孤独的山村和孙女喜欢的枇杷树,他相信到了明春枇杷长出新叶时,孙女一定会回来。如果您想帮助这个可怜的女孩,帮助这大山里的一家请点击右边括号内字体跳转腾讯乐捐进行捐款:【盲眼老人盼孙女康复】,或者打开微信—支付—腾讯公益—搜索“盲眼老人盼孙女康复”也可进行爱心捐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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